[丹你][伪现实向]Why&Who 04
△△△年上。伪穿越设定。
△△△OOC到极致。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04.
“我指的不是粉丝和艺人之间的那种亲近。你能懂吧？”
*
仿佛只是为了防止走散，姜丹尼尔在走到人流相对疏散的地方时就自然地松开了你的手。
你和他并肩走在冷气充足又敞大的商场里，时不时悄悄抬起头看他。
而姜丹尼尔脸色如常，仿佛无论是对刚刚突然的牵手还是对你的注视都毫无察觉；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走着，偶尔对某一家商店橱窗里摆着的衣服简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于是你也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去得到任何解释，只好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此行的目的上。
“啪。”
是布料裹着木头敲击着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
你循声抬头。
姜丹尼尔站在离你一个衣架远的位置，他的手停在空中维持着一个掌心向上的手势，看来似乎原本拿着什么东西；而在他的脚边，一件素色的上衣连带着衣架静静地躺在地上。
你注意到导购员正在往这个方向张望，心念一动，快步走到姜丹尼尔的身边挡住导购员的视线，轻声对他说：“把衣服捡起来试试。”
令你惊讶的是姜丹尼尔很快领悟了你想要做什么，俯下身子提着衣架把衣服拎了起来，还不忘冲你露出他的兔牙得意地笑了一下。
像个小孩子似的。
你被他的样子逗笑，但依然不忘自己的目的，憋住笑往旁边微微退了一步，将他和他手中的衣服暴露在导购员的视野里。
原本稳稳地被姜丹尼尔拿在手里的衣架在那一瞬间穿过了他的手指往下坠落，被你早有准备地飞快伸手捞住。
你问：“你喜欢这件是吗，丹尼尔？”
他笑眯眯地点头。
接着你转身迎上已经走近的导购员，开始询问有没有合适的尺码。
*
自上一次你们两个人一起出门已经过了好几天。你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在那天他冲你那样笑过以后——你事后才意识到，那是他到“这里”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拉进不少。
那个周末过后你开始忙高中结业和大学报到的事情，一连好几天都是早上出门晚上才回去。而几乎每天回家你都会发现阳台上晾了几件姜丹尼尔的便服，似乎是他白天出过门了。
你没有向他确认自己猜想。
你的父母都在另一个城市工作，这个一房一厅的屋子是为了方便你上学才租了下来，只供自己一个人生活所需。因此你在自己房间给姜丹尼尔铺了被褥，就在那天清晨他出现的位置。
姜丹尼尔会时常跟你聊天，聊中韩的习惯差异，聊他在釜山加入的那个亲如一家、各怀奇技的舞团和以前深夜出门在空旷的马路上滑滑板的奇遇，聊你身负重压却能与同窗同甘共苦的中学生活和即将要前往的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姜丹尼尔没有忘记他提起的中国菜。他拜托你每天回家的时候带些菜回来，然后第二天晚上你就会看到前一天买回来的蔬菜鱼肉变成各种菜肴从厨房里热腾腾地被端上来。让你省了每天烦恼着点哪家外卖的功夫。
他管这个叫付房租。
他似乎给自己加了一个用做家务来还债的人设，每次都自动自觉地去洗碗晾衣服。
而你总会觉得让（好歹算是）一个客人做家务不合待客之道，跑到他身边勒令他不准一个人把活干完。
这时姜丹尼尔往往会低下头看着你轻轻一笑，逼得你只能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的温度，投降地伸手去拿另一边湿淋淋的衣服或碗。
姜丹尼尔是因为笑容而获得喜爱的男孩。
而现在你不太明白那个笑容里面隐含着什么预谋。
在这样平淡的生活里，你越来越频繁地忘记在舞台和节目里光芒四射毫无死角的艺人姜丹尼尔，更多时候你看着他，只觉得是一个有自己的烦恼和想法，只比你大了两岁的男孩子。
改变的不只有你对他的看法。
每天当天色暗沉下来，路上行人渐渐稀少，你回到家附近的街道上的时候，会仰起头寻找那一个亮起来的房间，会无意识地猜测今天晚上饭桌上的菜色。当你又一次推开门并意识到自己没有因为饭桌上冒着热气的食物和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而惊讶的时候，你明白自己已经养成了名叫姜丹尼尔的习惯。
你曾经觉得这间房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冷清得可怕，宁愿在学校里待到清场才不情不愿地出校门。
因为想给这间房子增加一些人的气息，而从父母那里拿来老式收音机折腾了半天。
不愿意管这个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第二个活物的房子叫家，因此在跟朋友提起来的时候注意自己的用词。
如今那个收音机已经积灰，你每天早早地收拾东西和朋友招呼说自己要回家啦，在钥匙插入门锁的那一刹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你隐隐感觉自己的生活脱了轨，而火车上的乘客却放任其飞驰。
未知的前方笼罩了白雾，你看不清那之后是人间仙境还是是万丈深渊。
*
姜丹尼尔觉得自己已经在渐渐适应新的生活。
他上网查到了这座城市里有名的舞室，（良心不安地）（免费）换乘几趟公交车去那里观摩，然后花更多时间独自练习。有时候会悄悄地趁附近的地下滑板场中午休业的时候溜进去借一副滑板过过瘾。
没有通告，没有舞台，没有无休无止的练习。
姜丹尼尔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几个月前心念一动没有参加那个节目而是遵从父母的愿望去投靠在加拿大的亲戚，也许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平凡。将爱好保留在爱好的层面上。
如果说那种普通人的生活和现在自己的状况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自己无法在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
还有一点。
每天下午回到家——姜丹尼尔承认发觉自己用了这个词的时候很惊讶——的时候他会打开电脑搜索新的菜谱，然后一边做饭一边等待那个由于情况特殊不得已接纳了他的女孩子归家。
虽然那个女孩子是自己的粉丝，但毕竟是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何况她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将他送走。姜丹尼尔有些苦涩地想。
——粉丝。
姜丹尼尔把这个词放在齿间细细地咀嚼。
他是认得这个女孩子的眼睛的。
他往往回想起自己去赶通告时蜂拥的人群，在那外围总会远远地站了几个女孩子，她们与疯狂地喊着成员们的名字、拼命往自己跟前挤的人潮不同，只是满足于安静地站在远处举着摄像机摄下成员的模样，镜头后面的眼睛里含着数不尽的倾慕和爱惜，还有远观辄止的小心。
而那些说不清的情绪都浅浅地埋藏在这个女孩子的眼睛里，每当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不用多么耗费心神就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他喜欢她眼里的倾慕，但当她用小心和爱惜拉开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时，他反而感到烦躁。
明明我们已经不只是是艺人和粉丝的关系了不是吗。
幸而这样的时刻随着时间的流逝出现得越来越少，他更频繁地注意到谈起她的朋友时她放松的嘴角，她与自己父母通电话的时候温和的眉眼，在她被自己逗得害羞地低下头去时自己能看见的柔软的发顶和红红的耳尖。
那是她在“粉丝”身份以外所展现出来的模样。
而他想要看到更多。
*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停下穿外套的动作，抬起头去看姜丹尼尔。然而他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穿好鞋站起身看着你笑。
“走吧？”
你和他并肩走出便利店。年久失修的路灯照明功能几乎等于没有，就算是有人迎面走过来也未必会在撞上之前看见彼此。姜丹尼尔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身接过你手里印了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他低下头看着你你微略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有些好笑：“没关系的，这么暗没人会注意到。”
几天前在商店买衣服的时候弄明白了姜丹尼尔“存在”的规则。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换言之，在不让除了你以外的人察觉到他存在的前提下，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你泄气地放松了肩膀，把空出来的手塞进口袋里。“不过晚上喝这个没关系吗？”
你想起他刚才从冰柜里随便拿出一罐咖啡的样子，实在让人怀疑他来便利店只是为了消遣时间。
“没事的，我的身体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影响。”他说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你一眼。“你高三应该也有要开夜车的时候吧？”
“有。但是我不喝咖啡。”你注意到有一只像是喝醉了的飞蛾从你眼前晃晃悠悠地飞过，“做艺人很辛苦啊。是录Produce101的时候辛苦还是出道之后辛苦？”
“录Produce的时候。出道之后虽然行程也很赶，但是压力没那么大。”姜丹尼尔说。
你想起在节目里练习生们掩盖不住的压力和疲惫，很心疼。
“丹尼尔啊，你以后会走花路的。”你说。
你们路过一盏还能勉强工作的路灯。灯光虽然黯淡但足够让你们看见彼此的表情。你察觉到丹尼尔停下了脚步。
路灯在他身后投下光束。
你意识到他正看着你。
“谢谢。”
你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他脸上没有笑容，说出谢谢的时候他的声音更像是在叹息。
你们之间的空气凝滞了几秒钟。
你看见他向你伸出手，然后你的身体撞到了一个在夏天里显得过于温暖的怀抱。
但更热的是覆在你眼睛上的那只手。
在这炎炎夏日里，即使是晚上的气温也不低。你觉得眼睛上的温度几乎快要把你烫到。
“……丹尼尔？”你的身体僵硬，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你才听到他被压得很低的声音，没有了平时和你开玩笑时的余裕，显得有些暗哑。
“别叫我丹尼尔。”
你楞了一下，觉得他生气了，心里更加不安：“对不起……我应该按照韩国的习惯叫你哥……是吗？”
“……叫我姜义建吧。”他松开手，但没有退开，“是我的本名。中文的话应该没那么难念。试试看。”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你这样叫他，但还是乖乖地按他说的做：“……姜义建。”
“嗯，乖。”他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你的头，但表情看起来仍然不轻松。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叫我姜义建是吗？”
你点点头。
姜义建叹了口气。
“我出来不是为了买罐装咖啡。”他垂下眼睛看你，“那是用来骗你的。”
你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是想和你变得亲近。”
他又走近了一步。
“我指的不是粉丝和艺人之间的那种亲近。你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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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更新晚了，我承认。米亚内TT（但是心理转变真的很难写（哭
谢谢愿意留意并催更的亲故，你真的很棒了（又哭
希望能尽快写完。我九月要军训二十天的TT